徐慎之只觉得压力山大,更何况这种事毕竟还是他们的房中之事,光他一个人开药也没用……
萧凛一低头瞧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顿时便黑了脸:“你难不成是认为朕有问题?”
他的脉案都是太医院诸位太医定期诊断,若是有异常定然早就发现了。
徐慎之连忙摇头:“微臣并非此意,微臣的意思是这怀孕就像种庄稼一样,除了人和,还得看天时和地利,公主的身子微臣定然会悉心调养,但天时也同样重要,便是播种也需要看节气的……”
“这是何意?”萧凛看向他。
“微臣祖上专擅妇科,颇有些经验,且书中有云,天地有氤氲之气,妇人下次信期前半月,前五后四之日,是所谓氤氲之期,若要求子,须得把握好这几日。”徐慎之低头答道。
前半月?
她信期刚结束,那这氤氲之期不就不久了?
但她现在格外排斥他,莫说同寝了,便是连他靠近她都不愿意,每每只有等她睡后,他才能进去看一眼。
萧凛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徐慎之看出了些许症结,忍不住劝了一句:“陛下不妨低些头,公主看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您越是强硬,她便也越是刚强,人心都是肉长的,您若是服些软,她脾气定然也会柔软下来。”
“吃软不吃硬?”
萧凛默念了一句,再看向那里间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紧锁的眉头慢慢松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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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睡了许久,不知为何,梦里少见的看见了她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