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连忙后退,收了手回来。
那信虽只刚送来一日,却已经被磨出了毛边,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
那是他派去盯着她的人传回来的回信,上面一点一滴记录了她所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萧凛一想到她不愿做公主,却宁愿在庐州的一家小当铺里当个伙计便忍不住怒火中烧,拿起那信正准备撕掉,可一看到那信上说她因为刻章手都被磨红到起泡了,心底又控制不住地抽疼。
当初他就算用了些手段逼她,也从未想伤害她。
可她非要离开,离开他就是要去过这种出卖体力的日子吗?
简直不知好歹!
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等到她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他身边?
萧凛重重地拍下了信函,不再去想她的一切。
然而习惯了两个人睡,一个人再躺在这空荡荡的大床上,他忽然难以入眠。
往常她虽然睡觉很安静,也很没存在感,但总是躺在他一伸手就能抱到的位置,即使什么都不做,抱着她也格外好眠。
但现在手边空荡荡的,里侧的枕头也早就换洗了一遍,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