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
两个人慌忙行礼,隐约间似乎看到了公主眼睫上挂着一滴泪,疑心她是在哭。
说起来也是,陛下就这么不待见她吗,连让她多待一刻都不许,一想到这里,她们对这位公主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柔嘉背过身,埋在枕头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叫她们起来:“不怪你们。”
都是皇兄的命令罢了,他那会儿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柔嘉心里不禁有些闷闷的痛,皇兄就那么厌恶她吗?
晚间抱着她翻云覆雨,可白日里却视她为洪水猛兽一般,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她大约只是个供他夜间发泄的玩物罢了,见不得光,自然也不配在这种事之外和他有什么交集。
再一想起他昨晚的强硬,柔嘉只觉得身心俱疲,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她忍回了眼泪,支着手臂撑着腰慢慢坐起。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被早上这么一折腾更是已经遮不住什么。那两个侍奉她的宫女看着她青紫的膝盖眼睛更是不知该往哪里放,眼神里半是震惊,半是同情。
柔嘉亦是有些窘迫,最后强忍着不适,接过了衣服自己换上。
终于穿上了衣服,她才觉得自己的体面找回了一些,微微喘了口气。
可没等她主动出去,张德胜又命人端了一碗药进来。
黑乎乎的一碗药汁,不必入口,光是闻到酸苦的味道便可以想见有多么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