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何意?”皇帝听到这里,皱着眉发觉有些不对。
他知晓皇祖母性情谨慎,轻易不会干涉后宫之事,此次主动将宸妃留下的两个孩子揽进宫确实有些不寻常,他之前只以为是老人家寂寞,寻个作伴的解解乏,可如今听她这般说话,才发觉事情似乎并不像看起来这样简单。
太皇太后并没直接回答,反倒说起了从前:“你幼时养在哀家这里,是由你皇爷爷亲自开的蒙,这份待遇非但你的几个兄弟没有,连你的父皇也未曾享受过。太宗皇帝曾夸过你非但有皇家之英气,又有开国的□□之魄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哀家这一年虽缠绵病榻,但对于前朝的大刀阔斧也粗粗听了一耳,便知晓你果然没辜负你皇爷爷的期望。”
可皇帝听到这话,眉头反而皱的更深。
太皇太后见他神色微敛,也慢慢沉下了脸,指了指那外面幼童玩闹时露出的一截青紫的手臂:“看见了吗?那是在上书房时伤的,除了手上,腿上还有更多……掐痕,咬痕,伤痕累累,对一个正经的皇子下这么狠的手,简直叫人难以置信,大缙的后宫竟出了这等歹毒之事!”
她越说越严厉,脸上止不住地痛心,最后面色微微红涨,重重咳了几声。
“皇祖母……”萧凛眉头一凛,想伸手去扶,却被侧身避了开。
他紧抿着唇,在太皇太后面前跪了下来:“孙儿愧对祖母厚望。”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这个高大昂藏的孙子,声音慢慢和缓了下来:“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是萧氏皇族的骄傲,哀家知道你品性纯正,心胸辽阔,便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心性也必不会随之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