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伸过去,李循就捏住了她的手,不依不饶地问:“你究竟信不信孤?”
沈虞无奈地说:“我信殿下,一直都信。”
李循心里舒坦了,才允她伺候着他将衣裳完全脱下。
上面交叉纵横的伤疤许多已经淡的看不出来,唯有心口上侧,肩膀偏偏下一些处有道约莫铜钱大小的伤疤疤口一直青黑不愈,还隐约翻出血肉。
当初他为她挡下李佑死士的那一箭,虽未射中要害,可是却扎的很深,沈虞亲手为他包扎过,知晓厉害。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没有愈合。
柔软的指腹落在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上,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心疼和内疚,声音低低地问:“疼吗?”
那被她纤手抚过之处仿佛万物生长,划过一道道异样的酥麻感,偏偏她还不知死活地轻轻点了点。
李循早将原来的不悦不满丢到了爪哇国,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别碰……再碰一下,便是孤的人了。”
他深深地望着她,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与渴望。
沈虞自然没有再碰他。
可竟也未曾反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片刻,在他滚烫的眼神下,女孩儿的脸庞渐渐微染晕红,长而细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垂了雪白的颈子不再言语。
晕黄的灯光下,眼角的媚意欲语还休,宛如勾子一般勾住他的魂魄。
李循愣了好半响,蓦地抱着她两人翻了个身,瞬间天旋地转。
“你再不说话,孤便要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