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摇头,“屋里只有你我两人,除了伺候咱们的婢女,旁人如何能进来?”
沈虞抿了抿唇。
待她从净房走出来时,心绪已经彻底平静。
上房中。
李循半裸着肌理分明的上半身,露出伤痕累累的两肩和后背。
有道横贯后背的伤口开裂,鲜血凝结在中衣上,脱得时候很费力,陈风将几乎剪碎的血衣收起来,叹道:“殿下,这伤势看起来不太妙,咱们还是不要赶急路了罢,不如在江州养几天病再离开?”
……
沈虞走到门口时,门口并无一个守卫,房门虚掩,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陈风的声音。
陈风说完后,男人磁沉疲惫的声音响起,“不必了,你去准备就是,换完药就启程,回长安。”
“那太子妃那里?”
“先不必告诉她,”李循沉默了片刻,“孤不想她是为了恩情才留下,若是她问起来,你一个字也不要提。”
……
他要离开……
虽然早就预料到结果,但真正听到消息的一刻,沈虞心中的竟有些微妙和苦涩。
是习惯了他的追逐和温暖,抑或是一如他所说,内心生了对他的情意而不敢面对,还是仅仅因为多次的救命之恩,令她无法再彻底置身事外,连她自己说不清楚。
因为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李循这样的人在一起。
陈风离开之后,身后传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
屋里,李循背对着门口,面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