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起眉, “你如何得知魏尧给我送过珠钗?你是不是又派人监视我?”
“你怎会如此想,孤堂堂太子,又岂是那种梁下君子?是阿澄告诉我的。”
他答的一本正经霁月风光,沈虞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
李循将步摇放入匣中, 递给她道:“孤知你不愿要, 但你也不必多想, 这本就是孤做了送与你的, 你收与不收,都是你的。孤从前便说过, 不管你最后答不答应,孤都不会强人所难,即使不能成为夫妻, 做朋友也是好的。”
“此言当真?”
“句句当真。”
尽管他说的郑重其事,但沈虞被他戏弄惯了,仍旧是迟疑,“我,我还是不能要,殿下此礼过于贵重。”
别的不说,单是这支金步摇上头缀的珊瑚与粉珠价格便极其不菲, 若是她戴这么一支步摇出门,未免太过招摇过市,想着, 她更是不住的摇头。
“你干什么呀,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船靠岸, 李循扶着沈虞上去,天边已经露出了熹微的日光,云霞成绮, 落在少女娇媚的面容上如一朵瑰丽盛放的芍药。
沈虞想将匣子还给李循,但是李循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忽然,她见李循皱起眉头,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向她倒过来。
“你,你怎么了?”
沈虞一惊,此时也顾不得将匣子还给他了,手忙脚乱扶住摇摇欲坠的他,走到一边的石亭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