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捻指一算,才恍然发现今日是四月十五,仿佛是本朝花朝节。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便又是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阿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包窝丝糖,她看见沈虞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上前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你看我买了什么?”
“嗯。”
沈虞心不在焉地望了一眼,看起来好像并不太感兴趣。
在洛阳时大夫便说沈虞这伤与情绪也有很大的关系,若心境开阔,病也好得也快些。
阿槿望了一眼喧闹的窗外,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道:“今晚咱俩出去走走吧,反正外面人也多,戴着幂篱的小娘子也不少,应当不会有事。”
沈虞依旧懒懒地,“不想,我有些困了……”
阿槿却是不由分说,硬是给她拉起来梳妆打扮。
她在包袱中左翻右找,竟找出一瓶雨过天青色的口脂盒,沈虞看了一眼,奇道:“我涂这个干嘛,又不见人。”
阿槿说道:“我喜欢看。”
打扮的好看些,说不准还能遇见个不错的男人呢。
阿槿想得开,她可不希望和沈虞一道去送死,小姑娘这一生太苦了,阿槿希望两个人都能活下来,之后沈虞能找一个真心待她好的男人,像寻常人一般嫁人生子,忘记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