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可替嫁一事,当初她也是咬牙答应了的。
那时婚期将近,她却满脸病容地病倒在床上,汤药往屋里送了一回又一回,甚至府里有传言说沈婼患上了痨病活不过年底,连沈虞都信以为真。
直到那次她无意看见雪柳将未喝过的药偷偷倒在了后院的老槐树下。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找到沈婼说可以帮她替嫁,又说服的大伯同意,当她看不出来她是巴不得自己去替嫁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她还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意愿。
在她思索的这空挡,一辆标有将军府徽记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在沈虞面前的马车处停住。
帏帘一挑,那车里的美人如美玉般悦耳的声音传来。
“妹妹还没走,是在等世子?”
沈虞没吭声。
“妹妹,你也看到了吧,世子是信我的。”沈婼又道。
这话音刚落,外头青竹就毫不示弱地讥讽道:“贼喊捉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里纠缠着我们世子,大姑娘你莫不是想来王府做妾?”
“贱婢,大了你的胆子,竟然对大小姐出言不逊!”雪柳喝道。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车外的青竹便没有再说话了。
沈虞霍地睁开眼,起身撩开帏帘跳下马车。
雪柳站在沈家的马车前挑衅地看着她,“世子妃,您的婢女真该好好管教了,下晌在宫里便是如此的没有教养,奴婢便逾距替您教训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