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谢谨言起身,坐到谢柔身边,凝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是为了一个战友,为了救他,只身前往原始森林的毒枭老营,最后被”
被无数子弹打成了筛子,谢谨言不再说下去。
“什么样的战友,值得他这样付出生命。”谢柔不解。
“生死之际,命悬一线,爸不会问值不值得。”谢谨言喃喃着,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人的血是热的。
生与死,情共义。
一腔热忱,此生不负。
“哥,我看过爸爸的照片,感觉他跟你特别像。”谢柔坐在谢谨言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有时候看见你,感觉好像爸爸就在身边。”
“长兄如父。”谢谨言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手:“你要对我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
谢柔还继续薅他,俩人坐在廊边打闹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五百个俯卧撑!别耍赖,我得帮你数着,不然咱们都别想吃早点。”
“耍赖?”谢谨言说:“区区五百个俯卧撑,难不倒你哥。”
他重新趴下来,问谢柔:“要不要试试,坐上来?”
“能行吗?”谢柔起身走过来,坐到谢谨言的背上,他背部肌肉坚实,就像铁板似的。
“当然。”谢谨言速地做起了俯卧撑,一颠儿一颠儿的,晃得谢柔咯咯直叫。
谢谨言更加卖力,加速度:“这就不行了?”
“谁说不行,我怕你累晕。”
就在这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哎哟哎哟,这大清早的,我还以为自己在德国看骨科呢!”
沈骁正趴在谢家大院儿的墙头,一脸痞笑看着兄妹二人。
“你俩这兄妹,当得太污了。”
“是不是皮痒了。”谢谨言很不客气,他不喜欢沈骁,大院儿里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换口味了,不喜欢妖艳贱货,却总是缠着他妹妹,这让他相当不爽。
“哥,大清早别那么大火气。”沈骁双手一撑,直接爬上墙头坐着,贱贱地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哦!”
“谁是你哥!”
“迟早嘛。”沈骁晃了晃手里的白色口袋:“谢小妹,我给你带了早餐,西大街飘香十里的韭菜酱肉包,特意给你赔礼道歉。”
嗷!
那是谢柔最喜欢的一家包子铺。
她肚子果然咕咕叫起来,看了看谢谨言,谢谨言虽是不爽,只嘱咐她道:“早点回来。”
“嗯!”
谢柔跟沈骁走出门去,沈骁带她到一棵老藤树下的木椅边坐下来。
“热乎的,冷了就不好吃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包递给谢柔,同时将边上的热豆浆递过来。
谢柔接过豆浆,咬下一口,韭菜酱肉的汁液迅速在舌尖蔓延,她忍不住又拿了一个。
“好吃吗?”沈骁勾着弯弯的眉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