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后面抱着她,她都会固执的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样安心。
他笑她孩子气,“睡在一张床上还怕我跑了?”
“那不一定。”她这么回。
……
收回思绪,谢图南坐到床头。
其实她一直都是很乖的,很省心。也有闹小脾气的时候,但不多,也不会太过。
只有最后分手那次,她做的太绝。一条短信,走的干脆利落。
谢图南一贯的处事风格里,别人把事做绝了,在他那也就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当时没有拦。那时候心里也是有气的,气她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名字,就闹到一走了之。
至此,一别两年。
后来的很多个深夜,不是没后悔过。
谢图南垂眸,看着暮云此刻安恬的睡颜。左手拇指还被她抓着,谢图南抬起右手,指腹轻轻的摩/挲过她的侧脸。
暮云似有所感,偏了偏头,循着那片温热,在他掌心蹭了蹭。
谢图南的手僵住,闭了闭眼,喉结上下微动。
就这样吧,他想,这次随她怎么闹,只要她肯回来。
就在这时候,暮云翻了个身,攥着谢图南拇指的手轻轻滑落。
……
***
次日,凌晨五点半。
暮云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
她感觉脑袋很晕,口干舌燥。
抬手摸了摸,在床头柜上碰到水杯。暮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撑着手肘侧过身,咕咚咚喝了半杯。
凉水顺着喉管一直线往下,她迷迷糊糊的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又倒回床上。
可能是凉水的作用,暮云不是很清醒,但也睡不着。后脑勺有一种沉闷的胀痛感,换了几个姿势都无法缓解。
最终她平躺在床上,用手背搭在额头。
渐渐的,她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身上不是熟悉的小薄被,床单也不是冰丝凉席……这是一张陌生的床!
暮云猛然清醒过来,背后出了一阵冷汗。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头顶亮着暖光的壁灯。外面天还很暗,看不太清房间的布局,但暮云知道这是哪。
曾经的多少个清晨,她也是在这里醒过来的。
有一瞬间,暮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很快,昨晚仅存的一点记忆逐渐回笼——
酒吧、下了料的酒……还有谢图南。
后来发生什么了?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