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枝从头到尾听得一头雾水,只勉强听懂是许律师托她姐帮忙找什么人,然后就说给她报销买衣服的钱了。
她看着许应一边给苏盈袖发红包,一边说请她们吃下午茶详聊,有些发傻,合着她姐今天这么大方,是因为宰了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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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午后的咖啡厅里很热闹,几乎是满座,服务生穿梭在店里,为客人送上造型精致的茶点。
“您们的拿铁和焦糖玛奇朵,请慢用。”
“谢谢。”
咖啡厅一角卡座里,苏盈袖和许应等来了他们点的咖啡,还有几份点心,主要是给苏盈枝的,她还惦记着之前她姐许诺给她的大杯奶茶呢。
这会儿她咬着吸管,安安静静的,努力当个称职的背景板,看她姐和许律师都说了啥。
许应先是又问了一遍苏盈袖当时店里的情况,苏盈袖不仅没觉得烦,还将从她和苏盈枝进店门那一刻起到出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仔仔细细、毫无遗漏的再描述一遍。
并着重强调道:“她好像是那位富太太的私人助理,很受倚重,我确定她看见我了,但周围有保镖,我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和人家搭话。”
许应点点头,“是不该上前的,你做得对,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怪我没尽力就行。”苏盈袖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还拍拍心口,一副松口气的样子。
许应哼了声,“你刚才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看她一眼,目光似嗔非嗔,把苏盈袖看得浑身一激灵,觉得像被什么爬过一样,一阵头皮发紧发麻。
一个大男人这样看人,过分了啊!!!
她垂下眼,笑了笑,“我能问一下许律师和那位徐小姐是什么关系么?”
说完抬头看他一眼,见他面露沉吟,以为他是为难,于是又立刻补充道:“当然,不说也没关系的,我就随便问问。”
许应摇摇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有些复杂......”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眉心轻蹙,像在思考些什么,又仿佛是在回忆。
苏盈袖没有打扰他,喝了口咖啡,拿起蛋糕碟里的银色小叉子,吃了两口蛋糕,觉得有些甜腻,便又放下。
伴随着叉子和瓷碟相碰发出的细微当啷声,许应开口了:
“我以前读书时有个同学叫涂山,是我的好兄弟,毕业后我们都进了华天,开始都是刑事律师,你知道,这个行业里案源就是生命,对于没有背景的新人来说,刑辩是一条不错的路,慢慢我们能独立执业了,案源增多,我开始涉足其他类型的案件,比如婚姻继承、医疗纠纷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