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溪:“宴季礼。”
宴季礼和施明修一向不对付,所以,施明修喜欢的东西,宴季礼肯定不喜欢,相反,他不喜欢的东西,宴季礼肯定喜欢。
施明修不开心:“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梓溪:“他送了一份我还不起的礼物,所以我答应过织一条围巾送给他。”
对于施明修,梓溪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看待,因此并没有隐瞒。
施明修听了这个理由,瞬间觉得好受了很多,他凑近梓溪,问她:“那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你也帮我织一条吧。”
梓溪看了他一眼,不肯,“短期内,织不了两条,你别为难我。”
以为织围巾是跟摘白菜一样简单吗?说得轻巧。
施明修故作生气地两手往腰上一叉,说道:“哎哟,我这暴脾气,凭什么你给他织可以,给我织就是为难你了,我是哪点比他差了?比他丑还是笨?你要这样区别对待?”
梓溪随意在店里左右瞧瞧,然后拣了两根针交给导购一起结账,闻言看了施明修一眼,“大概是因为你的话比较多?”
施明修:“”
两人买完毛线和针,原本梓溪想走,但施明修却拉着她,非要她也送他一份礼物才罢休,梓溪看在他早早就送了她新年礼物,也就没有拒绝,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买了一条靛蓝色的围巾。
用施明修的话说,就是,你可以不给我织围巾,但必须买,买的我也可以当成你是织的。
然后还怂恿梓溪,“织围巾那么麻烦,费手不说,还费眼睛,还是别织了,再说了,这些机器织出来的肯定比你织的好看,你干脆别织了,也买一条送他吧,我敢打赌,他肯定认不出来!”
但梓溪没有同意,买完围巾后,催着施明修走了。
半个小时后,施明修眼睁睁地看着梓溪坐在hélène他的专属包间里,扯线开始织围巾的梓溪,十分无语。
“说好今天陪我一天呢?你现在织什么围巾!”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找她,两人在电话里明明说好,从早玩到晚,刚刚梓溪让他带着来餐厅,施明修还以为梓溪想在这里吃饭,闹了半天,她压根没提吃饭的事,一来就开始织围巾,还是给宴季礼那人织,真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梓溪眼睛盯着眼前的针,毛线在两根针之间飞地穿梭,抽空回答道:“下次哈,下次一定陪,先欠你一天。”
施明修看着梓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他试探着问道:“你干嘛这么急着给宴季礼送礼物啊,难道他还缺你这条围巾不成。”
跟梓溪认识这么久,施明修不觉得梓溪是这种会在跟别人约好的时间里做别的事情的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梓溪一直低着头,不去看施明修的眼睛,担心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不是未来几天我不在吗,我想提前送给他。”
明天初四,是她去齐城的日子,到底会在那边住几天,住到什么时候回来,梓溪不敢确定,就想着在走前把承诺好的围巾送给宴季礼。
施明修连忙问她:“你要去哪里,跟谁一起去,什么时候回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果然是话多。
梓溪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我一个人去!”
原来不是跟宴季礼一起啊,施明修笑嘻嘻地不再开口了。
晚上八点,梓溪打开宴宅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料想宴季礼上楼了,或者不在家,也没在意,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突然瞥见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她的宴季礼,梓溪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了。
她拍着胸口,有些责备地看着宴季礼,说道:“你怎么连个灯都不开啊,吓死我了!”
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盯着人瞅,看着都渗人。
宴季礼不理梓溪的问题,只是问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
宴季礼不知道今天一整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去书房不能静心工作,看电视看不进去,就是吃饭都不记得,也根本感觉不到饿,一整天就在想梓溪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在一起会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梓溪终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