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了,变得比小时候更勾人了。
“嗯,还给我。”桑渴目光里只有那只黑色的录音笔,声音很低:“求求你,还给我吧。”
“这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东西。”那对我来说,很珍贵的。
“你还给我吧。”
裴行端一步一步,漫不经意地逼近她,那笑容,刻意隐忍,装作无谓,可是难看的要命。
他慢慢悠悠摘下帽子,露出板寸的脑袋,嚣张恣意的眉眼。
两年了,他整个人气质变得沉冽,肃冰。
不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么。
走近了,她才知道,这人是谁。
是他啊。原来是他。
桑渴愣愣盯着他的脸,一瞬间瞳孔放大。
双腿发软,她想跑,但是又不敢跑。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尸身,僵直的躯体。
她突然就想吐。
裴行端轻易就走到她身前。
他没发觉身前人的不对劲,她生病了。
他一直都自我,一直都粗心。
“桑渴。”
“你想我吗?”他笑得贱兮兮的。
身子下边的姑娘,脸小小的,苍白的,病态的,瘦弱的,只对他好的,他发了疯惦念的。
桑渴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想。”
裴行端低声轻笑了两下,又逼近了她一点,桑渴本能的朝后退。
“为什么不想。”他邪笑着。
“桑渴。”
“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很想你呢。”他深呼吸了一口。
空气里隐隐约约漂浮着,属于她的体香。
“我想摸你,我想干你。”
“知道吗,我只对你提得起兴趣。”
我每天夜里,发了疯的,只要一想起你,就能从心底涌上万般的柔情。
我是那样厌恶年幼的时期,但是你来了。
你突然就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那样纯白,那样无辜,那样令我着迷。
有你,我居然开始怀念。
我居然怀念被当成畜牲一样对待的日子。
可我现在害怕了,我害怕我们回不去了。
桑渴还是盯着他手里的笔,她说:“裴行端。”
“还给我吧。”
“我丢的,你还给我把。”
裴行端听见从她嘴里叫出来的,自己的名,突然就笑了。
他看着她,而她盯着他的指尖。
恍惚间,他觉得,上一次见到她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她还是那么听话,还是那么喜欢跟着自己。
好乖好乖。
但是一想起陌生高大的男人,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的画面。
裴行端的笑意就生生被堵住了,他笑不出来了。
突然就发狠地抓住她的双肩:“桑渴,他抱过你,他摸你哪儿了?你们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