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带着她去食堂了。
去的路上南夏还跟他说:“一件外套而已,干嘛不借她?”
顾深打着伞,闻言脚步一停:“这么大方?那行,要不咱们再回去把衣服给她?”
“……”
南夏:“都走出这么远了。”
顾深轻嗤一声:“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南夏挽着他胳膊:“一件衣服而已,给她又能怎么样?”
顾深笑:“不怕她哪天把你男朋友也拐走了?”
南夏盯着他,眼睛亮亮的:“她才拐不走。”
顾深宠溺地看着她:“你还挺有信心。”
后来顾深带她跟那帮人吃饭,高韦茹也来了。
场上人大约也明白,特意把她俩隔开好几个人坐。
高韦茹脸上笑嘻嘻的,却在喝酒的时候突然跟她为难。
她拿着酒杯,半开玩笑似的说:“什么意思?敢不敢跟我们喝一杯?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场上瞬间鸦雀无声。
连向来长袖善舞的于钱都突然词穷。
几秒后,平倬声音温柔地跟她说:“喝一杯应该没关系,不会醉的。”
高韦茹接话:“对呀,一杯而已,我又不灌你。”
他们那会儿都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这会儿提这个也不太合适。
喝一杯酒也无非起些疹子罢了,南夏看了眼面前的啤酒杯,正要去拿,被顾深按住了。
顾深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转向高韦茹:“她一口都不用喝。你想喝酒可以出去随便喝。”
大约他从没说过这样重的话,在场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高韦茹咬牙点头道:“行,顾深,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好多久。”
她甩脸子出去了。
一场聚餐因为这件事气氛不太好,草草结束。
南夏当时还问:“你朋友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跟她吃饭都有点儿拘谨。
顾深“啧”一声,勾住她肩膀:“他们要喜欢你,我得跟他们打起来。”
后来她跟着顾深也跟他那帮朋友混熟了,还特意又问了于钱一次这事儿。
于钱说:“姐,我们不是不喜欢你,我们是那会儿压根儿不敢跟你说话,看你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你。你可太他妈纯了。”
南夏:“……”
*
南夏睡得不大安稳,恍惚间做了很多梦。
起床来到客厅,顾深已经把早餐摆好了,还是粥。
想起昨晚那个吻,南夏脸颊发烫,没敢跟他对视。
顾深平静地看她一眼:“先去洗漱。”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南夏怀疑他昨晚压根儿就是喝醉了,可能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吃饭时,她试探地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喝断片儿了?”
顾深喝了口粥,闻言抬头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他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