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过我会永远无条件相信你。”他说。
那一刹那沈昼叶静了,抬起头,和陈啸之对视。
陈啸之自高处,执着又疼痛看着沈昼叶的眼睛——姑娘家眼睛亮亮的,又泛着一层水光。
“我还会保护你。”
夜色与万千的光,陈啸之声音沙哑。
“……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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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叶听到那句话,眼眶泛酸,耳朵泛红,她又觉得心里酸胀疼痛得要命,像是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又酸楚地觉得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并不只是这个。
陈啸之伸手擦擦她的眼角,低声问:“我问你,行吗?”
沈昼叶:“……”
——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个。
可是那一句‘小时候那样’几乎将沈昼叶给压碎了。她想起年少的他抱着自己入睡的夜晚,她在印尼看到的陈啸之身上的、为了救她留下的刀伤……十五岁的陈啸之不是个保护者,二十五岁的陈啸之是个漠不关心者,那些恶言恶语。可是,小时候——小时候。
陈啸之弯下脊梁,在她鬓边一磨蹭,沙哑地说:“说好。”
——父母所讲述过的爱情,不该是这样的。
沈昼叶没有说好。
她只是仰起头,不自觉地令陈啸之的生出的胡茬蹭着面颊——以一个极其亲密无间的姿态。
她没料到。陈啸之因为那个动作发了疯。
他死死抱住沈昼叶,将她勒在自己怀,手痉挛般在她背后压一压,又按住她的后脑勺,将沈昼叶整个人压向自己——他呼吸粗重,几乎像是怀里搂着一生的挚爱。
——不该是这样的呀。
沈昼叶脑海一团浆糊,被陈啸之抱着,好似两半合拢在一起的圆。
哪里不对,沈昼叶难过地想。
他真的在意我么?这种话是个男人都能说出来,梁学长自己都说了男人的话靠得住猪都能上树,人哪能变得这么,前后才多久,场面话谁不会说?
「我感情空窗期,正缺一个呢。」
那一切,至今还扎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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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啸之脾气,很怪地变得特别好。
沈昼叶逼迫自己忘了那些事儿,心想十年来终于脱单一次,别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心情——她洗完澡后捧着热水坐在客厅里,安详地用新ad看献。
陈啸之过来,在沈昼叶身边盘腿坐下,随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昼叶揉揉头:“干嘛!别动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