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思北吧。”

秦南笑了笑，张勇有些怪：“其实我特别好。”

“嗯？”

“如果不是叶思北嫁给你，换其他人，你都对她这么好吗？”

秦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怎么可能？”

“结婚一年多，就这么深情厚谊？”

张勇想了想：“不会以前认识吧？”

“没有。”

秦南摇头：“没见过。”

“真没见过？你几的？”

“七。”

“好吧，”张勇叹了口气，“还想这么你们有没有什么校友的可能。二离七很远吧？”

“对。”

两人说着话，周边人声多了起来，秦南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出来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向声源，才发现证人被逐一带出来，叶思北在其间，她红着眼，疲惫站在不远处。

秦南静静看着她，她勉强笑了笑，正想走过来，就看见法庭大门突然打开。

法庭里的人一个个走出来，人群把他们隔在间。

最先走出来的是孟鑫，他面上不太好看，一片冷漠，他身后的范建成满脸喜色，急急冲到门外妻子面前，拥抱住妻子孩子，同一起来的其他家属激动说什么。

赵淑慧似乎极为高兴，最后在范建成的安抚下，低低哭了出来，然后转头冲出法院，冲着外面的记者大喊。

“无罪！”

她喊得声嘶力竭，一面哭一面嘶吼：“我老公无罪！听到了吗，我老公无罪！”

叶思北一瞬间懵了，她眼里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她就看见公诉人走出来，他们站在她面前，低头说了声：“抱歉。”

叶思北愣愣看着他们，她说不出话，公诉人见她不语，沉默好久，终于离开。

秦南和叶思北的父母都走过来，到叶思北身后，等了好久，叶念红着眼走出来。

黄桂芬急切上前：“怎么样？什么结果？”

叶念不说话，黄桂芬一时急了，她一把抓住叶念的手臂，哭着大喊：“说话啊！说话！”

“你别急啊！”

叶领拉开黄桂芬，大吼：“你让他缓缓！念，”叶领关切看着叶念，“赢了，还是输了？”

“对……”叶念一开口，就嚎哭出声，“对不起……姐……对不起……”

叶思北静默。

她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被按进了水里，就是她梦境里无数次梦见过的那口棺材，水灌进来了，这一次，她连逃都逃不掉，好像有人连棺材盖都盖上，敲死。

“先回去吧。”

秦南最先反应过来：“人太多了，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