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为一名年轻女性……”
“以后我不来了,好好照顾自己。”
“随身携带安全套,既预防传染病减少伤害,又增加生还几率。”
叶思北盯着抽屉里的安全套,想了想,最终还是拿了两枚,装进了包里。
和往常一样,套上风衣,在还泛着蓝的清晨出门。
来到公司时人还不多,公司里只有清洁阿姨,她坐到自己位置上,将还没拉上拉链的包随手放在桌边,随手开了电脑。
清洁阿姨低头拖着地从不远处移动过来,到了叶思北的桌边,拖把“哐”的一下,包就掉了下来。
“哎呀对不起。”
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清洁阿姨在包掉到地上第一瞬间就去捡,叶思北随后反应过来,也赶紧蹲下身去收东西:“没事儿,我来就行。”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清洁阿姨看着她掉出来的两枚安全套愣了,叶思北故作无事将安全套迅速收起,阿姨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道:“小叶自己收拾吧,不好意思了啊。”
叶思北知道清洁阿姨起身的原因,她支吾着点头,完全不敢抬头。
她仔仔细细将东西装进包里,等重新坐回位置时,公司里已经有其他同事零零散散走进来。
生活没有任何区别,秦南提出离婚这件事,仿佛没有太大影响。
她照常工作。
照常在大街上做傻逼的早操,在路人异样的眼光,和同事一起鼓掌,大声喊着鼓励的口号。
照常开无聊的早会,看所有人溜须拍马,积极发言。
照常给大家拿外卖,倒咖啡,工作,下午四点不到,就看隔壁桌的王姐又来打招呼:“思北不好意思,我得去接孩子了,抱歉抱歉。”
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异样,就是她觉得自己,似乎更难感知情绪。
比如每天王姐拜托她加班的时候,是她最烦躁的时刻,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像所有喜怒哀乐的能力都被剥夺了,梦里那种浸泡在水的疏离感,一直留存到现实。
甚至恨不得多一点工作,让自己尽量减少可以思考的时间。
她对着电脑,机械处理做所有事务,一直到华灯初上,她猛地听到一声焦急的询问:“店里还有谁?”
叶思北听出是店长范建成的声音。
此刻六点不到,走得人不多,叶思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周边。
销售部的人几乎都还在,财务部这边就留下她和陶洁。
范建成扫了一眼,看见销售部的赵楚楚和陈晓阳都在,忙道:“晓阳,楚楚,你们在这里就好。”
说着,他抬起手来,在空拍了拍,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后,提高了声音:“现在所有人都把手里的事儿都放下了啊,拾掇拾掇,跟我出去吃饭。谁都不许请假,请假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这话说得严肃,大家都察觉发生了大事。
“范哥,”赵楚楚和范建成关系不错,举手发言,“去哪儿啊?”
“万福地产的副总临时有个时间,说可以和咱们吃个饭,这是笔大单子,拿到了大家都有奖金。”
一听这话,陈晓阳当场吹了个口哨,赵楚楚也笑了起来。
叶思北听见万福地产,大概也知道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