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罗整个开始神志不清起来,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乌黑的鬓角无影无踪,双脚软的不像是自己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荒唐了,于是她闭着眼睛去推他的肩膀,声音犹如梦呓,“够了…不要了……”
苏为初的手掌大,单手轻轻松松地掌握住她两截纤细的手腕。
应烟罗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声音带着哭腔。
“苏为初。”
挣扎间,应烟罗忽然感觉到手腕被什么束缚住,触感冰凉丝滑且柔软,待好不容易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之后,她的眼睛倏尔瞪到不能再大,他怎么可以?
……
室内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才归于静谧。
苏为初缓了会,脑袋也逐渐清明起来,但随即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应烟罗微侧躺着,白透粉的面颊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两只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根藏青色的…领带,领带似乎系的是死结,原本应该平滑的布料被扯的皱巴巴的,白皙的身体上是青色红色的暧昧痕迹,指印更多集在腰臀处。
苏为初足足愣了将近五秒,反应过来之后,他赶紧去解她腕上的领带。
领带解开之后,她的双手得到放松,而他也看到了她腕间被束缚出来的痕迹,她肌肤嫩,又白,就算是轻轻一碰都能留下红痕,更别说这样被束缚住。
他艰难地喊了她一声。
“烟烟?”
应烟罗含糊地回应了声,像是在呓语。
“不要了…不要了……”
苏为初凑近之后,这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他用毛毯将人给裹住,小心地给抱进浴室洗漱,出来之后,他又跑下楼,翻箱倒柜地找药给人抹上,即使在睡梦被抹药,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隐隐还有点朝后缩着手腕。
苏为初此时懊恼极了,后悔极了,他一边给她抹药一边小心地吹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就像是疯了一样,他以后真不敢在喝完酒干这种事了,太放纵了,与此时一样的事,还是一年多前了。
好不容易将人抹上药,又等药膏干的差不多之后,他这才给人穿上睡衣,他在熄灯之前给肖蔚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早上他不去公司了,将人抱在怀里,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药香,想着,等她起来之后一定要好好道歉,直到她原谅自己为止!
应烟罗是后半夜里被渴醒的。
嗓子好疼。
吞咽的时候都是疼的。
后背贴着一具结实滚烫的胸膛,像是一个天然的暖炉,她的手脚都被偎贴地火热,但她疼,浑身又麻又木,她想喝水,急切地想喝,于是她只能忍着痛意用手肘抵了抵身后的人。
“苏为初,苏为初。”
苏为初睡的不沉,她喊了两声,他便醒了。
“烟烟?”昏暗,他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哑的。
“我想喝水。”她努力开口道。
“好,我去给你倒。”说着,他伸长手臂,将床头的台灯打开。
昏暗的卧室被暖色的灯光照亮,应烟罗稍稍闭眼缓了会。
苏为初掀开被子,下床去给她倒水。
卧室里放着饮水机,他兑好温水给她端过来。
“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