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继续老实回答:“干的衣服。”
“那——”对面男人冷笑一声,“你现在是没穿衣服?”
白时没听懂那声冷笑,还是很诚实地:“嗯,没穿。”
刚说完,听筒里传来嘟嘟忙音。
时盏找了套干衣服回来,递给白时,随口问:“刚刚谁打来的?”
“谢谢姐姐。”白时说,“没有备注,显示是澳洲打过来的。”
时盏愣了一下,然后追问清楚通话内容后,觉得白时真憨憨的,那样说的话闻靳深多少都会误会的,但她没在意,清者自清。
退一万步说,闻靳深现在也没有吃醋的资格。
哪怕。
他真的真的醋得发慌。
澳洲,酒店房间里。
闻靳深修身玉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异国夜景,眸中星空灯火遍布,却没有一丝温度,他拿着切断通话的手机,良久良久没有任何动作。
在死一般的寂静里,闻靳深听见自己逐渐失去规律的心跳声。
乱了。越来越乱了。
......
回酒店的路途上,时盏让温橘给白时重新订了一家酒店单间,温橘下单时忍不住抱怨:“那些人怎么下得了手的,白时多温柔无害阿,等剧一播,肯定能吸一大波粉,好多女孩子都喜欢这种。”
时盏接一句:“那你喜欢吗?”
温橘摇摇头,说不。
时盏笑了:“看来你喜欢江鹤钦那一卦的渣男。”
温橘一下就跳脚,瞪着眼睛:“我没有!别提他!”
回剧组后,时盏没有和温橘聊过江鹤钦,也不是漠不关心,就是觉得再怎么样这都是别人的私事,犯不着她瞎掺和。
到酒店后。
时盏和温橘分别,各回房间。
一个小时后,时盏洗完澡后敷上一张面膜躺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收到白时发来的几条微信。
【谢谢姐姐。】
【我会好好努力的。】
【姐姐晚安。/月亮】
时盏简洁地回一个字。
【好。】
时盏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偶尔点进私信里看看网友发来的话,或好或坏,或褒或贬。
其中也不乏极端的骂人言语,通常看见这种,时盏就直接划走。
窗外雷鸣阵阵,暴雨淋漓。
嘭嘭嘭!非常急促用劲的敲门声响起。
那敲门声,像有人用拳头在重重砸门,还一下比一下用力。
时盏护着脸上面膜下床,移步到门前,手指还在面膜上顺着:“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