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回头,仿佛之前的耐心和温柔临时下架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你还想顶着这个能直接演鬼片的造型去坐公交车?!”
方灼沉默了两秒,纠正说:“国内不能拍鬼片了。”
严烈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但效果不大。
还是后面的路人告诉他们,附近就有一家正规医院,才让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等坐在医院明亮的诊室里包扎的时候,严烈的症状依旧有点严重。
方灼看着医生,严烈观察着她,医生目不转睛地清理着伤口,三人都不说话。
房间里太安静,方灼的思绪就跟屋外的人群一样不断飘远。
没多久,她听见严烈问:“医生,你再给她看看,她脑袋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好像……不大聪明了?”
方灼抬起头,说:“我是在算账。”
严烈:“你算什么?”
方灼拧着眉头,很失望地道:“亏了。”
严烈的脾气被她这两个字磨没了,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的对面,两手环胸,想看出她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什么。
方灼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小气、财迷。
“你要是不关心它,它很快就好了。”方灼阐述自己的宝贵经验,“这是自然疗法。大家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严烈说:“我关心它还能好得慢吗?”
方灼:“我是说,你不关心它也能好。”
严烈气道:“医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