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死活的半夏一手搭住男神的腰,一手高兴地伸手冲她们打招呼,“嘿,这里。”
潘雪梅觉得自己石化并裂开了。
直到在饭桌上落座了许久,她还没能从巨大的震惊回过神来。
但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你之前每天带来学校的盒饭,都,都是让学长给你做的?”
和她坐一起的半夏无辜地冲她眨眨眼。
如果不是凌冬就坐在一旁,潘雪梅几乎要跳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摇晃。如今为了形象,只能压低声音在半夏耳边耳语,“你知道凌冬的一手双,他家里给投了多少保险吗?你居然敢让学长切菜生火?胆子好肥。”
半夏:“可是他做饭太好吃了嘛,之前你不也是赞不绝口吗,换你能忍得住以后都不吃吗?”
潘雪梅的脑子在理智和美食之间摇摆了一下,倾倒向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把这个原则性的问题跳过了。
“额,那什么。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不必了介绍了,我认识你们每一位。,”凌冬伸出手,持桌上的茶壶,给每个人添了一杯茶,看人的眼角带起一点温和的笑,“雪梅,小月,乔欣。”
潘雪梅悄悄伸手掐半夏的胳膊一把,“算你有良心,平时还记得介绍我们。”
半夏捂住脸。不是我介绍的,你们其实见过很多次了。
每次见面不都抢着想要对学长上下其手,还是我拼死护住了他的清白。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半夏想到好友刚刚的神色,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们都被你吓到了,大概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半夏和凌冬一人一辆自行车,骑行在蜿蜒的村道上,笑声洒了一路。
“其实我从前,也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特别高冷的人。”半夏迎着冰凉的夜风骑行,“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前有见过你。”
凌冬立刻转回头看她,水洗般的双眸带着点期待。
“是去年的事情了,我那时还是大一的新生。春节迎新晚会彩排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半夏开始细述着记忆的往事。
“那时候大家都在悄悄议论你,拿下了国际大奖的学长。你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朝着我走过来,还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就觉得特别荣幸。马上站直了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地和你做了个自我介绍。”
“感觉我也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半夏伸一只手扰头,“就说学长你好,我叫半夏,第一次见面什么的。”
“谁知道你脸色突然就变了,一句话不肯再说,转头走了。”
“后来好像就听说你休学了,再也没在学校看见你。”
晚风里,传来凌冬的一句话,“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啥,你说什么?”半夏听不太清楚,一路追着问,“我们还有什么时候见过面?我怎么不记得了。”
路过杜婆婆家院子的时候,两个人停下车来。
今天是老人家的头七。按照本地的习俗今天该在院子里摆火盆烧七。
院子里除了一个披麻戴孝在火盆前烧纸的年男子,和几个请来诵经的法师外。前来祭拜的亲友几乎都没有。
显得冷冷清清的。
半夏和凌冬进到大厅,给老人家烧了纸上了香,把从村口那家老店里特意买的几色点心摆上供桌。
桔红糕,花生酥,汞糖等等,东西都不贵,现在的年轻人也多不喜欢吃了。却是杜婆婆往日时常麻烦他们去买的小点心。
披着麻衣的男人抬眼看了他们和桌上的祭品一眼,木着一张脸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