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落在齐晟眼底,更刺眼了。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他养的女人,站在他买给她的别墅里,拿着他保险柜里的钱,施舍他,然后还催着他赶紧滚出去住酒店?
真他妈羊毛出在羊身上。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沈姒倒先等不及了,出声催促,“能走了吗?”
她赶他走,其实只是害怕现在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分开了那么久,她跟齐晟产生接触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和不适。他靠近的时候,碰她的时候,她潜意识里连躲开的想法都没有,曾经亲密的关系像是刻在了骨子里。这样的认知让她心慌:
她跟他,好像从来没有过安全距离。
可贪恋不合时宜的温情,最致命。
就像一把锋利的薄刀,利刃蕴藏的光芒闪过时足够夺目,可迷了人眼后,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刺人胸膛。
还不如赶紧撇个干干净净。
但她这样的举动,落在齐晟眼里就是另一重意味了:她在抵触自己。
齐晟气笑了。
在沈姒往他手里塞钱的时候,齐晟牢牢锁住了她的手腕,顺着力气往上折,将人按在了门板上,箍住她腰身的手狠狠地掐了把,“你丫作劲儿犯了?”
沈姒整个人都被他一把控住了。
齐晟挑了下眉,低哑的嗓音里难掩淡淡的谑意,“看来刚才的流程不太对,还是强制比较适合你。”
“难怪每次梦到你都是噩梦。”沈姒吃痛,被他刺激得起了一身战栗,“你能不能看看自己每天干了什么畜牲事儿,齐晟?你变态吗你!”
她提起膝盖狠狠击过去,但被他点在了膝盖上,卸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