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话怎么听, 都很凡尔赛。
沈姒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含讥带俏地讽刺道, “那就是他瞎了。”
道儿那么宽, 她那么瘦, 也阻止不了齐晟睁着眼说瞎话。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今生来渡齐晟这个劫?
“啊?”师姐只顾着担心她了,都没留神是谁搭了把手,匆忙扫了眼, 压抑着声音感叹,“我去,扶你的居然是华晟的决策人啊……”
师姐并不知道沈姒和齐晟的关系。
当初沈姒家里突遭变故,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放弃了戏曲和舞蹈,跟很多人断了联系。后来她跟了齐晟,只有他那个圈子里知道他从南城带回来一个女人,传出来各种版本,而沈姒没抱过跟他能长久的幻想,从没跟从前的朋友提过。虽然这样做的麻烦是有几句风言风语,说她跟了个厉害的金主,但也没机会吹到她耳朵里。
现在想想,当初那点儿可怜的自知之明,其实也是先见之明。
她跟齐晟确实不长久。
“……能让云锐的徐宴礼放下身价给他当安全顾问,律界‘战神’段聿白给他组法务团队,还在两年内颠覆重塑了一个行业,他就整个一神啊,”师姐罕见地夸出一篇小作文,“这种只会出现在TIME和Fortune里的人,刚刚扶了你一把,什么缘分?”
什么缘分?孽缘吧。
他也就人前衣冠楚楚,人后……人后他禽兽起来根本不是人。
沈姒在心底冷笑了声,揉后颈的手垂落在身侧。
她肌肤之上残留了他的余温。
其实有点诡异。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按她对齐晟的了解来说,他现在应该卡着她脖子威胁“别落在我手里”;或者在幕后设计报复她的折辱,然后等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居高临下地看她落魄,说“长点记性,挺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