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会厅,沈姒蹲在了地上。
她也顾不得来往的人的视线,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疼”。
“就两杯酒,你这么娇气?”齐晟垂眼,眉间积压的皆是阴郁之气。
他的身影遮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我,我来那个了……”沈姒咬了下唇,磕巴了好半天才磨出几个字,声音细弱蚊蝇,“肚子疼。”
齐晟身形一顿,“什么?”
不是没听清,他是没反应过来。
沈姒将小脑袋慢慢埋进臂弯里,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我生理期。”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平时我也不喝酒的,我一喝酒就难受。”
“你怎么不早说?”齐晟微皱了下眉,单膝蹲在她面前。他紧张的时候还是疾言厉色的样子,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不能喝酒,你不会不喝?”
沈姒仰起脸颊看着他,闷闷地说了句,“我怕你生气。”
她的声音是软的,纤长弯翘的睫毛上挂了水汽,因紧张而发白的面容像温润白皙的羊脂玉,怯弱的、柔媚的、娇软的,撩得人心里发痒。
齐晟身形微微一顿。
他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平静得语气里掺杂了一点无可奈何,“我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