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齐晟从南城将沈姒带回来,这圈子里的人大多不知道她的过往,不过传言颇多。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笑着看她踏入宴会,私底下的议论却如恶蚊之声疯狂涌动。
“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三哥看上她哪儿了,我听说这女的就是一戏子。”
“戏子怎么了?人家说不定最会勾人的把戏。那一双眼脉脉含情的,有几个男人消受的住?”
“要我说,你们还不如跟她学学。”有人状似无意地轻笑,“这女的在南城拽着三哥不松手,三哥就直接在何家要人了;掉上两滴眼泪,三哥就公开承认她是女朋友了,瞧瞧人家,手段多高明,两天就把位子坐稳了。”
“什么女朋友?凭她也配。一个玩物而已,等新鲜劲儿一过,她的下场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沈姒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
一个家世背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仗着一张漂亮的脸攀了高枝。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声色游戏,再精致的玩物也有保质期,她迟早要从云端跌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她们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沈姒并不意外,自然也不在意。
周子衿心直口快惯了,最看不上她们的做派,路见不平,“长得没人家漂亮,就躲在这儿乱嚼舌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几只酸鸡。”
并不高明的解围,是出于路见不平,也是出于纯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