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
电话会议还是因她推迟了整整一个小时,沈姒裹着齐晟的外套睡得昏沉。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综改审批试点”和“监管政策”,还有一长串财务汇报,但无暇思考。持续升高的体温烧得她心口的鸽血刺青越发清晰,沈姒感觉到他的拇指擦掉了面颊上薄薄的细汗,沿着他进犯过的痕迹,一直划到刺青附近。
沈姒难耐地偏开头,微微上挑的眼尾工笔画就一般,稠艳流丹。
“没变成金钱的数字就还是没用的数字,我不在乎这点效益,在审计介入之前,去查恒荣这两个月有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动,”齐晟凝视着她迷乱的眼和微张的红唇,声音沉稳,绕着她的发丝把玩,“如果何家荣敢和君建的人接触,就让新闻发酵得更快一点。”
沈姒眸底起了一层雾气,无意识地将侧脸贴向他掌心,软软地抱住他。
齐晟的眸色暗了几分,“通知公关部和法务部跟进,”他拢过她的腰,将她抱进了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回视自己,“两天之内,我要听到好消息。”
四目相对。
沈姒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夜色已拢上来,休息室内没开灯,只有一缕光亮从窗口折进来。骤然的冷意让沈姒清醒了大半,她有点委屈地伏在他肩头,不可抑制地软下去,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描摹的媚色。
“齐晟。”
电话会议突然被挂断了,齐晟掐了下她的腰窝,眼底漆黑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