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牧越问。
和灵发现她对他的声音上瘾,像是在暴雨夜为她一人独奏的大提琴,千回百转,柔情万般。
虽说,对谁都是一个声音。连拒绝那女人,都是这般柔情。
和灵:“嗯,下雨走不了。”
他们站的距离不远,狂风降临,和灵鲜亮的红裙卷过他西装裤,像找不到主人的宠物,不安分地勾绕交|缠,强烈撞击的红与黑。
一下,又一下。
他不动,她不说。
纷扰凌乱的水滴无孔不入,顺着檐角滑落足边。
这红与黑,究竟是谁会先被骤雨淋湿。
他的车来了,劳斯莱斯。司机毕恭毕敬地递上雨伞。
和灵厌烦等待,他刚走出一步,她也迈步进雨夜里。
意料之外——
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打在黑色的伞面上,他撑着伞,为她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保下一方安宁。
男人的身影近在身侧,她被雨淋湿一角的红裙肆无忌惮地依偎着他。
似是拽着他那抹黑沉沦进无边暗夜。
和灵没回过神:“怎么了吗?”
牧越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冒雨而行,大部分的伞面遮挡在她这。
“会生病,别淋雨。”
沿着湿润的雨,他缱绻的声线流淌进她的耳畔。
“谢谢,”和灵不喜欢牵扯上人情的事,“不过不用了。”
滂沱大雨击打得伞面作响,像一曲急躁无厘头的乐章,阻断外界所有的声音。
牧越没动,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