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猛赶到的时候,叶斯钧已经不知道打了多久的拳。
他浑身戾气,面色发狠,像是在宣泄。
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衣服都贴身上了,能拧出水来。
教练一看到何猛就走过来:“叶哥最近是有什么事儿吗?这几天拼了命似的打拳,我拦都拦不住,他手背都肿了。”
何猛也给他这模样吓到。
上位者最忌讳喜怒形于色,他这是完全不想控制了。
何猛在台下喊:“叶哥,差不多了叶哥,咱们吃完饭再打。”
叶斯钧不为所动。
想起那晚吃饭时——他那本杂志挡住的画面,他就难受得厉害。
甚至时渡都看了出来,特意找了个机会问他:“你对素素是不是还……”
他没应声,等同默认。
时渡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似是安慰他想开点。
想不开,只能打拳让自己发泄。
何猛实在没办法,吼了句:“你再这样我打电话给素素了啊。”
叶斯钧骤然停住,看了眼何猛。
何猛给他看得心里发毛,不敢再说。
叶斯钧摘掉拳套,从台上跳下来,去冲澡。
何猛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跟教练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等会儿劝劝他,失恋了主要是。”
等叶斯钧洗完澡换好衣服,何猛开车带他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他一脸沉郁,整个人气质骇人到极点,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何猛从没见过他这样,还一连好几天。
他实在担心,但也只能劝他:“你也想开点儿,这是何必呢,素素都已经跟人好了,你总不能去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