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替她高兴的感觉,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似的,平静地问了句男人怎么样。
时渡说:“是陈嘉业,各方面都还不错,你不是也背调过吗?”
他翻出手机里很久前保存的资料,家境样貌专业人品都没得挑,云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除了有一个两年前就分手的前女友,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污点。
他只能温声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好。”
但对于给何猛过生日,他仍旧有所顾虑,怕她还不愿意见他。
于是说:“那你问问小白的意见,她同意我再过去。”
时渡最后给了他肯定答复,所以他还是来了。
来之前他便一直调整状态,甚至还提前练习了一套见面时的说辞。
他曾经最疼的人,怎么也要祝福她。
只是没想到,有些事情在想象中跟亲眼见到完全不同。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像是卡了壳,练习的用来祝福的话一句都没用上,他隐约意识到,也许他根本不想祝福她。
更不想看到她在别人怀里笑。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她跟旁人接吻。
他像是快炸掉了,血气往头上涌,嫉妒得发狂,几乎就要失控。
一直克制在心底的喜欢好像在一瞬间宛如火山喷发似的迸发出来,浓浓烈火像是将他整颗心都燃烧成了灰烬。
不知冲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喘息着,找了条新毛巾把头发擦干。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发红,哑声骂:“你真TM活该。”
片刻后,他微闭了双眼,再睁开时已经调整好表情,开门走出去,听到厨房传来刀切案板的声音。
叶斯钧一怔,心底有种预感,慢慢地抬步走过去,没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