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熹也哭了。

涓涓眼泪拼命滚落。

鹿熹错了吗？她只是害怕……

他又错了吗？他也只是不知道……

一个什么都不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再去论谁的对错，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意义。

沈为清站起身，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沉着声音道：“别害怕，不管前面的路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走，等把这件事解决掉，我带你去旅游吧，你这几年应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吧，我们去尝试只有我们两人的生活，好不好？”

鹿熹张了几次嘴唇，仿佛语言变得匮乏起来，她说了句好。

……

陶然回到公司，迎面便碰上张月。

“这不是陶大经纪人吗？”

张月主动开口道。

陶然在圈内这么多年，习惯性将面子做好，不给别人留下话柄，要说在他们公司里，她唯一撕破脸的也只有赵飞云，就连张月，她也会做做表面功夫，敷衍敷衍，但如今，她没有心情去做这些。

“张姐。”她打了声招呼，随后直接越过她朝电梯口走。

张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转过身看着陶然的背影，在心里啐了一声，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傲着呢？她导倒要看看她还能傲多久，据她所知，因为这件事，公司已经在重新考虑是否跟鹿熹续约的事了。

这种负面新闻，没个几年，哪翻的过来？

就怕是她等不起这几年了。

想到这里，张月心里舒服了不少，同时，她的助理匆匆走过来，助理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道：“张姐，那人又给打电话了。”

张月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他又要什么？”

助理没有说话。

但张月已经看出来了，没忍住骂了出来。

“真是贪得无厌！把电话卡掰了！别再理他！”

张月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她确信她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就连那人都不知道，自己把视频卖给的是他，爆料她都安排的是国外的ip，怎么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这边陶然刚进办公室，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周婧？

陶然站在周婧的公寓门口，她环顾了一周，有些不敢相信，周婧的事业虽然是去年才大红大紫起来的，但她早些年也应该没少攒下积蓄，栖身的地方怎么能落魄成这样？

在她敲了门之后，她隐隐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很快，公寓门从内打开。

陶然在看到周婧的那瞬间，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随后皱紧眉头。

周婧此时的状态…跟鹿熹抑郁症最严重的那年可以说的一摸一样！

周婧勉强朝她笑了笑，“陶姐，进来坐吧。”

陶然压下心中的诧异，进了屋。

一室一厅，家具不多，倒是极为整洁。

周婧给陶然倒了一杯温水，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拍鹿舒与视频的男人是谁。”

陶然差点没有握稳水杯，“你说认真的？”

“是，那天就是我从他手里把鹿舒与抢回来的。”

大概半小时后，陶然从周婧家离开，在临走前，她担忧地看着她，“你目前的状态很不好，我建议你能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许让你的家人过来照顾照顾你。”

周婧笑了笑，“有看医生，谢谢陶姐关心。”

陶然：“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周婧嘴角的笑意僵硬一瞬，如果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对她应该就说不出半句谢谢了吧。

等陶然离开之后，周婧忽然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买的你视频？”

……

要说鹿国华一点都不关注鹿熹吧，其实也不全是，这么多年，他也会时不时给鹿熹打电话关心她，也会记得她的生日给她寄生日礼物，虽然他经常寄了重复的礼物，对礼物没有任何意义的礼物，但他还真没有完全把鹿熹忘的一干二净。

这次他在日本的项目之后，他便买好了去中国的飞机，哪怕他知道鹿舒与已经回美国了，他这次去中国，只是想看看她，顺便跟她解释解释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