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有人永远活在了生不来、死不敢的地狱里。
而罪魁祸首们居然想轻易翻篇,得到幸福。
“你有事冲我来。”江嵘几番忍耐,终于要爆发一般朝他吼叫,“你再嫌弃我,再看不上我,我也是你老子!你生来就是我这种人的种!”
江辙冷笑:“最好祈祷你命比我长,否则我一定拿你尸体挫骨扬灰。”
他直接上了车,朝着游泳池直踩油门,眼也不眨地把车开了下去。
车身颠簸反弹似的震了几下,轮胎压着施工的工具,稳稳占着游泳池正中间,注定要和这个池共存亡。
江辙踹开车门,走之前指着李言对江父说:“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试图再把他带进这个家。”
……
走出公馆,江辙随手拦了辆车去机场。
他出来得急,手机也丢在了爷爷家里,好在身上的钱包里放了证件。
从安清市到南港的航程一共不到两个小时,江辙从机场出来随便搭了一辆公交车。
兜兜转转绕了几条内外线,他在最后一班车的终点站下来。
那年城市里还能随处可见公用电话亭,江辙在钱夹的十几张卡里翻了许久,终于翻到一张电话卡。
南方城市的冬天不怎么下雪,最冷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小雨中夹着冰雹砸在树叶和沥青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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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家里在给她过生日,潘黛香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陈父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老婆,你把桌子收拾收拾,该吹蜡烛了。”
“小九呢?这丫头怎么吃完饭就往房间里缩着了。”潘黛香边拿着抹布往陈溺房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