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招牌,肮脏简陋的屋子里,会有人给你准备劣质的毒品,和黑瘦、幼小的处女。”
她不喜欢,走在那些土地上,随时都能听到单薄的木板墙壁内的□声响,最可怕的,从没有任何抗拒的哭声。
在清晰的摇骰子声响中,程牧阳低下头,回答她:“我知道,你不喜欢。”
程牧阳的手,始终在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臂。就像真是爱极了什么东西,只想去反反复复地触碰,确认它真的存在着。
两个人的心思,都早已不在这里。
有什么悄然蔓延在血液里,一触即发。
大堂的另一侧传来了骤然的欢呼,还有诅咒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同时,伴着嘈杂的骂声,从入口的楼梯处滚落了一个人影。
片刻的安静后,她终于从珠帘的缝隙,看清了匍匐在地的人。
是个黑瘦的,几乎不着寸缕的小女孩。
☆、第十四章 缅甸的赌场(2)
四周是越来越大的哄闹声,谁都不知道,是哪个丢下来一个小女孩,可所有人都清楚东南亚曾经最流行的“见红”博彩。有人能在今天,在这艘船上,在这个赌场里公然做这种事,光是想象,就足够让场内的所有人热血沸腾。
南北簇眉。
她伸手撩开珠帘,只是想看看这这艘船上,有谁可以有这样的胆子。
很快入口的楼梯,就出现了一双脚,整个人慢慢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有人认出来人,低声开始议论开来。
南北也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低声喃喃了句话。
“什么?”程牧阳低声问她。
“当初让吴家让出赌场时,这个人最不肯配合,”南北笑了笑,“我对他印象很深。”
“略有耳闻。最后是中缅政府以赌博罪,查封吴氏在大陆和迈扎央所有的家产,勒令停止在缅甸的赌场生意,很意外的处理方法,”程牧阳看着她,“不过,处理的很有意思。”
“有意思?”南北笑吟吟看他。
程牧阳颔首:“你哥哥和那些反政府武装称兄道弟,而为你查封赌场的,却是缅甸政府。”
她嗯了一声:“政府和反政府军,并不完全是对立的,就像,”她轻声告诉他,“就像,俄罗斯政府和黑帮势力,骨头连着肉,分不开的。”
在他们低声交流的时候,那个吴家的小少爷,已经站在女孩子面前,让身后的人抱起小女孩。小小的一个身子,被人夹住腋窝如此抱着,竟单薄的像个破布娃娃。
他两根手指捏起那惨白惨白的小脸:“不要跑,一会儿有你舒服的时候,”说着话,伸手召来了一个年纪大些的赌场招待,“这里有没有包房?”
女人没想到,会有人有这种要求:“有,有是有,可是这里是不允许——”
“不允许什么?”
女人微微笑著,柔声说:“周生老先生这次特意交待过,这艘游轮上因为有贵客的忌讳,不允许有任何的见红冲喜。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如果有人不能接受,只能请先生下船了。”
“见红冲喜?”吴成品也在笑著,用右手扯下了小姑娘的破布裙子,“她是我女朋友,小女朋友。”然后,是上衣。
因为布太硬,扯了两三次,终于在布料撕裂的声音里,扔掉了扯成几块的布料。
他做的太坦然,借口也太巧妙。
赌场的那个招待,竟然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所有的珠帘都已被人掀开,那些端着酒水和薰香游走的女孩子,也都停步,让开了那个矛盾的集中地。
最后掀开的那面珠帘后,走出来的,是南北。
她登船是个意外,参与这次的事情也是个意外,所有人都默认畹町的南氏不会出现。所以,当她和程牧阳出现在码头,除了深知内幕的人,都以为她不过是程牧阳的女人。那个莫斯科战争之王的某个女人。
她穿过一道道珠帘的隔间,暧昧不明的光线落在她身上,走近了,吴成品身边的人才都退了开。吴成品手里已经握着把压衣刀,暗银色的刀身,在一寸寸割着女孩身上最后的布料。
细微的甸语,从那个小女孩的嘴巴里呢喃而出。
她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人听得懂,这个小女孩只是在念着经文,她几近□,曝晒在众人的目光下,却在念着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