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头发,倾身压到她的身体上。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开,这里的床根本就是为了颠鸾倒凤而准备,大,而柔软。
“开心了?”他问她,开始解她胸口的纽扣。
木质的钮扣,并不像塑料那么光滑,难免用了些心思。
“听起来很假,但你说的,让人有点儿相信了,”她轻声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着,还要应付他的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诶,程牧阳——”他的手顺利从她被扯开的衬衫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过她的胸,她倒抽口凉气,想要躲开。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乱,声音越来越低下来:“你刚才答应我……”
程牧阳轻轻地,打断她:“我想要你,就现在,在这里。”
命令,或者是恳求?她竟然无法拒绝。
程牧阳用右手托起她的身体,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耗子的猫,用舌尖和牙齿,慢慢舔舐吮吸着猎物:“叫我的名字。”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抚摸她的背脊。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轻轻地呻吟着,意识混乱。
程牧阳的手,揉捏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连于大腿内侧。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辗转反侧,自暴自弃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说程牧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却卡在喉咙口,根本说不出这么简单的话。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样的吸引力。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电话忽然就响起,震耳欲聋。像是沈家明追来的电话。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如果那小子要是头脑不清楚跑过来,估计会被程牧阳一枪崩掉也说不定。程牧阳终于抬起头来,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涩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气来源。
在不断的亲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腿。柔软的裤子布料,摩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战栗。也让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太突然,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毯上。程牧阳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却仍旧让她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摔疼了吗?”程牧阳的声音在问他。
她摇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在灯光下已经有层细密的汗。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缺氧到几乎窒息了。
最后的抗拒太剧烈,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好了,”程牧阳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在生病,是我不对,我太急功近利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莫斯科。”
这次不再是疑问,没有任何征询。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床上是散乱的衣服,褶皱的床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床,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北北?”
她嗯了声。
“生病了?”南淮问她。
“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