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乖乖巧巧地跟着秦肆叫了一声:“爷爷下午好。”
老爷子打量了她一道,和煦地点了点头,问秦肆:“哪来的小姑娘啊?”
秦肆嘁一声,跟他爷爷说话也没大没小的:“您这不是明知故问?”
老爷子要笑不笑地瞪了他一眼,提步往客厅里走:“昨天还没听你爸说你小子有什么好消息,我能知道什么?”
秦肆吊儿郎当一笑,干脆跟他爷爷介绍:“您孙媳妇儿。”
时笑都无法描述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了,只一个劲的像个傻姑娘一样,对着老人家笑。老人家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讨老人家欢心,怕自己言辞不到位,反而给老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在还有秦肆在,老爷子随便关心了她几句,就和秦肆去聊工作的事情了,问他那工作室整的怎么样了。
秦肆瘫在沙发里,得意地说:“马上准备去参加个比赛,您到时候就等着给我庆功吧。”
老爷子告诫他别得意忘形,等把奖拿到手了再说。
秦肆轻哼一声,甚至有些自负地保证:“我哪次做过没把握的事儿了?”
老爷子心想也是,他这小孙子打小就聪明,过去他走哪儿都忍不住跟人炫耀。
只可惜后来——
老爷子忽然叹了声气,只可惜后来,要不是他当时身份敏感的原因,影响了这小子在科研这条路上的前途,大概他现在已经为国做出不少贡献了。
秦肆知道老爷子肯定又开始自责多想了,赶紧打岔道:“您可别又开始啰嗦那事儿,就算堵死了我所有路,我也照样能自己再凿一条道出来,您就别搁着天天瞎操心了。”
老爷子也是内心愧疚,想着全家上下,哪个不争气的没让他少操心,却唯独这个小孙子不仅没让他费过心,反而还因为他当时职位的原因,给他的前途拖了后腿。
他多次想跟秦肆商量,再找找关系,想办法把他弄回去继续搞科研这个专业。可是每次一提起来,秦肆就跟犯了什么忌讳似的。
老爷子又宠他,赶紧连应几声好好好:“不提不提,你别一说就跟我急头白脸的。”
晚上,老爷子又非得留两人一块儿吃晚饭。
时笑心想老人可能是平时一个人太孤单,想多和自己的孩子们多待会儿,也没因为觉得不自在而故意扭捏,只叫秦肆自己安排,她陪着就是了。
吃完以后,已经七点多了。
两人还要赶回市区,就跟老人家道了别。
临走时,老爷子把人送到门口,然后从兜里掏了个红包出来递到了时笑手里,像哄小孩子似的:“拿去买糖吃。”
“”时笑几番推脱,哪里好意思接着。
最后秦肆帮她拿了过来,往她外套兜里一塞:“爷爷说给你买糖吃你就拿着吧。”
时笑怕再矫情就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收着了。
秦肆让她先去车里等着,说送爷爷回屋里顺便去拿一下忘在客厅的外套。
时笑出来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忘了把车钥匙提前给她,只好站在外面等着。
这里的夜间特别安静,晚上除了巡岗的警卫,几乎没有别的响动。
但也因为山林间环境清新,温度要比市区低不少。
她冷得捂手哈了口气,想装进外套兜里保暖,又摸到了刚才哪个红包,厚厚的一叠,想来不少。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时笑心里一时好奇,掏出来数了数,整整一万零一百块。
数完正准备塞回去呢,耳旁忽然传来秦肆低沉地嗓音:“怎么样?爷爷大不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