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相信没有你。那时候是那个人负责迎新,告诉我可能有遗漏,如果找到你的名字,就会第一时间联系我。所以我才给了她号码,我想万一有一点可能……”
耳边的声音低下去。
靳一的话没有说完,他语气几乎是带笑的,但盛喃还是听得心里一紧。
有时候比绝望还要折磨人的,就是那一丝明知是幻想,却还忍不住想要去相信、想要握在手里的,虚无的希望。
如果绝望是死刑,那虚无的希望便是凌迟。
夜以继日,无休无止。
“哎哎哎,大庭广众的那俩小情侣干嘛呢,当着我们单身狗的面这样咬耳朵不合适吧?”尚浪拍桌。
盛喃回神,轻碰了碰靳一。
某人这才懒洋洋地倚回座椅里。
他眼皮薄掀,似笑非笑,眼尾泪痣跟着轻轻一起:“怎么,你有意见?”
“……”
别说尚浪,除了盛喃外,圆桌外一圈全都懵了。
一两秒后,老二忽然抬手,一把捂住自家女朋友眼睛:“要命了!一嫂快把你家妖孽收回去!他不守夫道,瞎他妈勾人!”
“啊姜启文你把手拿开!”老二女朋友抓狂。
尚浪一个哆嗦,慌忙回头拉住徐放彬的手:“三哥,让我多看你一眼。”
“骚着我了玛德,”徐放彬也扭头,随即问,“为什么要看我?”
尚浪幽幽地:“多看看你的脸,把我要弯的性取向正回来。”
徐放彬:“……滚你大爷!!”
那天晚上原本说好的是不喝酒只喝茶,但不知道怎么就开了头。最后结果就是宿舍三兄弟怀着被“欺压”两年的怨念,轮番上阵给靳一灌酒。
所幸除了尚浪这个在学生会里跟各种校外校内人员打交道的酒量不错以外,另外两人的战斗力都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即便如此,靳一还是喝得微醺。
最后一桌六人,倒下了两个半。
老二姜启文被他女朋友带走了,喝得完全卧倒的徐放彬自然只有尚浪抬得动。
尚浪走之前还对靠在椅子里轻轻捏额心的靳一不太放心,问盛喃:“一嫂,你这边没问题吧?要不我找学生会的人来帮忙接一下?”
“不用,”盛喃和靳一确定过状态,“他可以走,我在旁边守一下就好。”
“行,那号码就那个,有事给我打电话哈。”
“好的。”
尚浪驮着徐放彬离开,门关上后,包间里就彻底安静下来。
盛喃有点不安地趴了趴身,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靳一喝醉:“…你没事吧?”
“嗯,”那人嗓音被酒精醺得哑然,“没醉,有一点轻微的眩晕感。”
“那还好。”
盛喃松了口气,起身去旁边给他拿新杯子倒上水,然后跑过来,她在他膝旁蹲下:“你喝水吗?”
靳一接过杯子缀了一口,就放到旁边,他扶着椅子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你这样能回学校吗?”盛喃担忧,“还是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