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被关上。
靳一看着空了的手掌,不意外地一笑,垂手插进口袋里,他踱步回到冰箱旁。
骨节分明的手指刚搭上苏打水罐,他察觉什么,回眸。
老太太正端详他:“我什么时候有过红牡丹的针织衫了?你买的?”
靳一眸里笑意更盛:“您要是喜欢,明天我就去给您买。”
“我看是你喜欢。”靳一奶奶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碗,过去几秒,她突然像随口问,“你真喜欢?”
靳一抬苏打水罐的手一停。
半晌过去。
他抿了一口,细凉的泡沫在他唇间碎开:“没喜欢过,不知道。”
老太太没抬头:“知不知道的,可都不许再欺负人家。”
“嗯。”
“更不能像今天一样,再把人弄哭了。”
“……嗯。”靳一垂眸似笑,“以后就算我哭,也不让她哭,这样行么。”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没过去多久,盛喃换好衣服出来了。
靳一递给她的这件本来就是宽松版的卫衣,他又是那种肩宽腰窄的衣架子身材,还有187的身高,盛喃在161群体里都偏瘦的骨架不知道比他小了多少套,肩线更是完全撑不起,快要耷拉到胳膊肘了。
于是最后软塌塌挂在她身上的卫衣,比那天穿他的夹克外套还要显得再长一截。
……手指头尖都够不着袖口。
盛小白菜由衷感到羞耻而绝望。
不过难得大拽比目光一扫而过,几乎没在她身上停留,嘲讽就更没有了:“好了?”
“嗯。”
靳一放下苏打水罐,拿起置物台上的钥匙:“我送你,走吧。”
“…哦,”盛喃捏着袖子里面,往前走了两步,朝客厅沙发上的老太太躬了躬腰,“奶奶再见。”
靳一奶奶笑得很慈和:“嗯,再见。”
“……”
靳一扶门站着,等盛喃拎着她的湿衣服走过去。
尽管竭力避开视线了,但余光难免掠及——还没到他肩膀的小姑娘沮丧又蔫地走出去,卫衣盖过腿根,又拖下来几寸,衬得腿细瘦白净,很小一只。
拦腰抱进怀里的话,应该能完全被他的身影裹住吧……
“咳…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靳一眼神难得慌乱了下,他勾起门后的棒球帽,扣到头上,又往下压了一点。
“奶奶,我走了。”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