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头发、眼睛、鼻子……
颜漫惊奇地发现,他画得竟然还跟她挺像。
“你还会画画啊,什么时候学的?”
“拍戏,”他道,“以前演过失意的画家。”
电影的准备周期长,很多演员到了一定地位之后,为了更深刻地钻研人物,都会提前进行学习。
她之前在哪看到过,还有演员为戏学了武术还是魔术。
思及此处,那些微的好奇心又让她开了口。
她有些期待地道:“你还有没有学过什么,非常特殊的技能?”
“时空传送,”像是来了些兴致,叶凛漆黑的眸瞧着她,“还有隐身,想试试么?”
颜漫正想说我问的是现实不是电影,片刻后反应过来什么,难以置信道:“你竟然在讲冷笑话?”
叶凛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尾,顺着她的话道:
“我竟然还是个人类?”
颜漫被他这未曾发觉过的一面震慑在原地,好半天,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
她惊道:“是因为跟我相处太久我把你也带坏了吗,你也疯了?”
“没疯。”叶凛拿下她的手,眼神低了下。
即将开拍,化妆师凑上来给颜漫补妆,站在原地时,她有些恍惚地想。
原来叶凛和她设想中那个冷冰冰的,像个雕塑的人不一样,他其实是有自我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把它放出来。
像是将某些东西克制地压抑在某处,以保证自己呈现出的状态,是自己想要别人看到的模样。
——尽管真实的他,也许并不是那样。
……为什么呢?
来不及思索出个答案,她被导演喊到了镜头中央。
拍完这场戏,方才思索的也全忘了。
吃了个午饭,又继续投入下午的拍摄,等到拍完,已经到了晚上。
看样子是八九点的光景,外头的路灯全亮了。
颜漫记起自己在黑板上的涂鸦,拿了块黑板擦,捂住鼻子擦着,怕粉尘飞到脸上。
叶凛拿过她手中的东西,很快便擦好。
她咳了两下,拨了拨面前飞扬的粉笔末,冲他招了招手:“那我走啦,拜拜。”
颜漫一路小跑出去,跟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挨个道别:“拜拜拜拜,明天见!”
像演唱会路过观众席握手的嘉宾。
叶凛顿了下,放下手中的黑板擦。
昨天她似乎还说了很多谢谢,但今天,并没有再频繁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