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他坐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
他对她是什么感情?怜惜、心疼亦或是习惯,习惯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看她从一棵无精打采的小种子慢慢长大成夏日里娇美的花,他用心的程度比顾家人还要深。
他直起身子将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熟练地按下那几个号码。
意料之中的拒接,他眯着眼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黑暗中的俊脸上浮现出几许恶意。
辛钥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将明天要用到的见面礼给完成,刚打算去洗澡,卧室的门被人敲响,会敲门的只有顾忠明,她勾了勾唇角还是走过去打开门。
“爸,你有事吗?”
顾忠明深深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开口:“常毅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让司机送你过去。你要懂事一点,不要耍小性子。”
辛钥原本带着几分笑的脸瞬时变得面无表情,当爸爸的说这种话……
她又何必去揣测他在想什么,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知道了。”
心跌到谷底就麻木了,是冷还是痛通通感知不到。
去的路上她很平静,安静地看着外面的夜景飞速地一闪而过,直到站在这座曾让她觉得惋惜欣喜的院子前心里的火气蹭地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