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默默听着,心里如履薄冰,小声道:“所以呢,爷爷才把易边城认回来。”
听到这个久违又陌生的名字,严芷面无表情的脸上倏地僵了一下。
她没说话,只是自嘲般地勾了勾唇。
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名字都要拱手相让,她还剩下什么呢?
严芷收起侍弄花草的工具,正要离去,舒晚忽地又叫住了她。
她回头:“还有什么要问的?”
舒晚踌躇不决,镇定思量问道:“他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芷缓道:“一个陪|睡的失足女。”
舒晚一听,双手不由攥拳。
难怪易辞洲从不愿意提及生母,他执着的自尊,原本就来源于自卑。
她又问道:“怎么去世的?”
严芷平静道:“易复山留下一封绝笔信,信中写到他有个私生子。辞洲走了之后,老爷子膝下再无后,只能将易边城认回来,前提就是让那个女人离开他。”
舒晚了然,“难怪他说过,他妈妈是爷爷逼死的……”
“也不尽然。”严芷皱了皱眉,忽地戏谑而笑:“逼死的……不如说?必须死?”
舒晚愣住:“什么意思?”
严芷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觊觎,然后诡异地挑了挑眉,“没什么意思,她在火灾中走的,她自己选的……”
舒晚抿了抿嘴角,干涸的感觉突然感同身受,沉默片刻后,脑海不由浮现出一张彷徨无助的脸,还有撕心裂肺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