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一愣,听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反应也不同于平常,不由低头去看她。然而舒晚把半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就剩下两只发红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将她额间的碎发撩起来,见她额头涔涔冒汗,脸色也发白,心中一紧,坐在她旁边,伸手扶着她的腋下,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舒晚虽然抗拒,但疼得厉害,也只能恹兮兮地靠在他怀里。
易辞洲仔细打量她,目光落在她捂着的腹部,“还好吗?”
靠着他的胸口,心跳有力地回响在头骨一侧,她呼了口气,嘲弄说道:“痛经啊,疼不死的……”她抬头看他,“很失望吧?”
“没什么失不失望的。”易辞洲不咸不淡地回道,顺便帮她掖了掖被子,“我还没听说有人痛经痛死的。”
舒晚嗤笑一声,撇过头,“那是你孤陋寡闻了。”
他眉头紧锁,见她一副“我痛死给你看”的表情,也懒得跟她迂回斡旋,便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舒晚靠着床背,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礼貌道:“谢谢。”
易辞洲“哦”了一声,一句“不客气”怎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来月经,却是第一次伺候她来月经,这感觉,居然差强人意。
他笑笑,难得心情不错,将她喝完的水杯拿去洗了洗,复又坐在她身边,轻轻抚触她的额头,“能起来吗?”
舒晚疲惫地闭上眼睛,“易辞洲,你放过我一天吧。”
好在易辞洲也并没有执意,他已经有了那个德国聋哑男人的私人联系方式,也有了T车厂的技术支持,第三天只不过是一些小车厂,对TPN来说无足轻重。
他转头给封况打了个电话:“今天你代替我去。”
舒晚在旁边愣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