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舒晚心底才倏地震了一下。
其实付沉来接,她不一定会去,但是易辞洲亲自来了,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再小小挣扎一下,“我不喜欢那种官僚资本的展会。”
易辞洲走到她面前,低头斜睨她,不紧不慢道:“你喜不喜欢,与我无关。”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易太太。
既然毫无退路,自己的亲弟弟又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好死赖活,舒晚只能硬着头皮迎上那人沉甸甸的目光。
四目相对。
两边都是无穷无尽的冷漠。
恍惚了很久,直到舒晚觉得眼睛被灼得焦痛,这才慢慢挪开了视线。
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半天的行程,又要入海关,到达蒙特利尔酒店的时候已经渐入深夜。
从私人飞机到五星酒店,从机舱拼接大床到酒店席梦思白标,从范思哲吧台餐具到纪梵希全套床品。
一路上,无一不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奢华,无一不是象征着社会地位和身份。
套房的卧室内,舒晚看着眼前豪华的家私陈设,不觉讽刺,“难怪人人都想嫁豪门,这种体验,还真是不一般。”
是了,确实不一般。
眼前是繁华奢靡,背后却是晦涩难捱。
易辞洲勾唇一挑,沉下声线道:“既然体验了,那就体验到底。”
带她去展会,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只要这次展会他能拿到最新技术的合同,国内新能源科技的翘楚龙头就会是他。
既然按照要求娶了这个聋女人,那么易宏义的认可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他此刻要做的,就是把整个家族集团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手里。
舒晚虽然不明白他们易家家族之间的龃龉,但也隐约察觉到易辞洲逐渐不想再受易宏义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