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在巴厘岛,易辞洲那副毅然拿命来豪赌的疯样,沈特助眉头紧蹙,道:“舒天邝怕死,所以我们才能用舒晚要挟他。可辞洲为了舒晚,可是连命都豁得出去的。”
他说的并不无道理,这一点,易宏义也了然于心。
他喝了口水,说道:“我看中他,是因为他不像他那个哥哥表面柔软内心阴狠。易边城这个人啊,狠,又不够狠,尤其是在女人方面,所以我们只要拿捏住舒晚就可以了。”
沈特助眼中聚光,将拐杖龙头擦得锃亮,他眼神一凝,面不改色道:“舒晚是他的软肋,拿捏她,自然能像当年我们威胁舒天邝一样……”
他说着,停顿片刻,眼帘一掀,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易宏义察觉目光,依然淡然自若地喝茶,“话别只说一半。”
沈特助认真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这其中好处多得很,舒天邝也算是半自愿的,所以他也不会去报警。可舒晚跟我们不同心,她有账本,我们在拿捏她的同时,她也在拿捏我们。”
易宏义一听,颇有深意地点点头。
说实话,他还没有特意去想过舒天邝的账本,他总以为那东西早在蓝湾别墅大火的时候就烧毁了,可根据后续的勘察和舒晚的种种迹象来看,这账本,应该还在。
见他沉默不语,沈特助拉上窗帘,踱步到易宏义身边,小声谨慎地说道:“董事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易宏义不喜欢卖关子,直言道:“说吧。”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什么?
沈特助敛起眉眼,一改从容不迫,眼底泛起一丝阴鸷,“您有没有想过,舒晚手上可能根本就没有那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