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宏一听,眼睛怒瞪,他气急,指着易辞洲大骂:“不愧是下贱女人生的孩子!”
“就算我是下贱女人生的,到底也是您的亲孙子。”易辞洲伸手,将舒晚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继续道:“除非您想断子绝孙。”
话都说得明明白白了,易宏义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不做无准备的仗,可偏偏今天就是毫无准备。
他腮帮紧咬,胸口都气得直颤,奈何他又根本动不了易辞洲,只好抚着心脏,连连道:“小王八蛋,你真是个小王八蛋……”
易辞洲轻轻扯开嘴角,宛如困兽之斗,故作痞气,“爷爷,我是小王八蛋,那您是什么?”
易宏义顿时哽住。
他视线在易辞洲和舒晚之间来回逡巡,知道今天肯定拿捏不得,权宜之下,为了那本账本,只能急流勇退。
他没再说话,只给了旁边保镖一个眼神,便转身大步离开教堂。
舒晚看着易宏义的背影,用了阖了一下眼睛,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低沉哑声道:“知道我一定要离开你的原因了吗?”
易辞洲缓缓看向她,
欲言又止。
舒晚眼中空洞无神,自嘲般地勾起嘴角,“除了不爱和恨,更多的是怕。”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贪生怕死惯了,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如履薄冰呢?又怎么可能在易辞洲这种人身边多待一秒呢?
所以,易辞洲问她:“你想怎样?”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便道:“既然你不愿意放手,那不如把我交给老爷子吧,他手段多得很,我死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