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疲惫地闭上眼,道:“廖霍不是被你们支走了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没必要那么拘谨忌惮,有什么话就说吧。”
尴尬使然,付沉深吸一口气,说道:“太太,易总让我来问问你,你是想直接回家,还是想在外面再住一段时间?”
“家?”舒晚淡淡斜睨,面不改色地问道:“付沉,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平心而论,你觉得我有家吗?”
蓝湾早就烧了,跟她的心一起烧了。
她回家?还能回哪里?
付沉抿抿唇,眼神凝重:“太太,自从你失踪后,易总就一直浑浑噩噩,每天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他连觉都不敢睡,怕一闭上眼就全是你。”
舒晚默默听着,难得地勾起嘴角,“哦,那真是巧了,我也怕一闭上眼就全是他呢,只可惜,我这是噩梦。”
“……”付沉被堵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可他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于是娓娓说道:“太太,我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易总这三年也不好过,尤其是知道你和孩子都没了,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是呢,这三年,谁又好过了?
她不想再回忆,因为回忆太疼了。
舒晚最恨提到孩子,她冷冷掀起眼皮,问他:“他好不好过跟我有什么关系?他都能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我的孩子没了,又有什么所谓?”
付沉愣住:“太太,你知道那事……?”
舒晚平静地看着他:“别墅失火当晚,那个女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她怀孕了,让我别再给易辞洲打电话了。”
付沉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他也知道她现在难受,但有些话,他想说说清楚,于是他道:“太太,其实那个女人就是讹钱的,她打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