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易便爱她,伞下勾着宽展的肩膀,侧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周,说:“对不住媳妇,是我混蛋,又惹你气!”
他这样的男人,哪怕就算此刻在说着这番话,也一样脸容清逸肃郁。像在自言自语似的,一点都不像在道歉。
但越是这样板着正经,才越是真心实意道歉……以他的性情。
唐鹭觉得不适应,执拗道:“别和我说这些,不想听!”
余琅易就也没再说,匀出一只手精心护住她小肩,过马路。
餐馆在大厦四楼,是对面一家湘菜馆,还挺有名的,人很多。知道唐鹭喜食重口,什么酸咸麻辣臭,就没有她不爱的,余琅易出去吃饭,便多考虑她的喜好。
两人走进大堂,他一早定好了位置,这会儿空着,人到就上座了。
服务生递来菜单,余琅易先点了几道菜,都是唐鹭爱吃的。问唐鹭还要再加点啥,唐鹭拿过来看,划掉了两道他不吃的,添上他喜欢的,又记着他着凉,特地点了G省地道的药膳筒骨目鱼汤,散表驱寒。然后道:“就这些。”
余琅易目中暖意,淡笑递给服务生。
他今天整个一禁欲风,那股气人的冷痞劲被掩得很实,透出的是清隽矜贵气质范。
这才是最初唐鹭见识的那个余琅易,那时他便如此叫她着迷的。只后面再一起住得久了,男人便如多面体一般,对她展现出了各种丰富。
……果然距离能拉开新的审美。
唐鹭呆呆瞪了眼对面余琅易,清劲的喉骨,并不醒目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冷光。白衬衫内可看见唐鹭送给他的那枚墨玉坠,他一直戴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