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几个大豪宅要装修,这些需要程樘去量尺寸跟设计。
“我们是不是得一起回去?”程樘想起来,“咱们还得去夜大报到。”
“说起这个事。咱们现在挪到雾市来,是不是得在这边重新报个学校?夜大一周要上三次课。周末白天也有课。咱们总不能一直请假。”
“可那边的课上到一大半了。”
“那剩下的自学。然后来这边换个专业重新考,艺多又不压身。”
程樘想了想,同意:“那行。我回去办个退学。这半年咱先自学,等夏天我们重新考个大学。”
陈茶嗯了一声。
程樘侧头,喊她:“媳妇儿。”
“嗯?”
“我这一来一回最起码得一个来月。”
“对呀!”
“那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陈茶无辜的眨眨眼。
程樘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陈茶闭上眼努力回应他。
虽然一直在安慰程樘,但是一想到要分开一个来月,她也很难受。
这种还没分开就开始滋生的思念说不清道不明,也十分折磨人。
情到浓处,程樘忽然低低地笑了。他垂下头哑着嗓子问陈茶:“你比平时热情的多。这是舍不得我走呢还是希望我走呢?”
他问完就吻住她的唇,她根本开不了口。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狗男人!
大表姐的判决终于下来了。八年。
可惜从拘押到开庭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大表姐已经不在哺乳期的范围,申请不了特殊照顾。
开庭那天陈茶陪着大姨还有小表姐一起去的。
法官锤子落下的那一刻,大姨直接哭晕过去了。
大表姐跟着预警离开前,转过身给大姨夫磕了三个头。
一家人泪流满面。
而大姨夫在第一次探监后,彻底倒下没几天就去世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是,生理上大姨夫应该还能再活一段时间,可是心理上的崩溃让他自己内心放弃了剩下的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求生欲了。
三文村白事不像钱榆村那么铺张,只一天整个丧葬就能完成。
陈家众人都很难过却不悲伤。活着对大姨夫来说才是种折磨。
只是大姨夫解脱了,大姨还有小表姐,以及大表姐的一双儿女都还得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