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弄死他?!”
陈茶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轻拍自己的小肚子,低头道:“宝宝,你好可怜!你还没出生你爹就要弄死你!”
程樘:“……”
白吃醋了!
又被摆了一道的程樘没好气地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你可以再皮一点儿!”
两个人闹了会儿,把剩下的饭吃完。
程樘洗碗回来,见陈茶拿了纸笔在写写画画。
“又在算账?”
陈茶摇头,“我许诺村里,明年让大家收入都翻一番。”
说话得算话。
作为等价交换,村里和镇上都各答应了她一个条件。
她从来不做损己利人让自己不舒服的事,她跟程樘都对钱榆村没义务,想让他们帮村里只能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
程樘惊了,“翻一番?”
虽然说钱榆村村民整体收入并不高。每户平均年毛收入都不到一千块,翻一番两千块听起来也不算多。
毕竟给他们家打工一个月也能有二百,一年两千块足够翻一番了。
可全村三百余户人家,一小半人家根本拿不出壮劳力出门打工,家里有老弱妇孺要照顾脱不开身。
这样的人家怎么实现收入翻一番?
陈茶点头,皱着眉在纸上又写了几笔,抱怨:“你们村这破地种啥啥都不行。”
盐碱地种农作物产量很低。有许多地直接寸草不生。大白天路过都被白色盐碱刺的眼难受。
她写了点什么又划掉,继续嫌弃:“位置还这么偏僻,村里连个集都没有,离城里又远交通也不便,做买卖也难。”
这些程樘比她还清楚,委婉地劝道:“所以咱就别当这村长了?”
程樘十分纳闷,陈茶这次为什么这么坚持。
陈茶想也不想就驳回:“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都跟村里签字画押了。”
程樘默了默,提醒她:“你是女人,还是怀孕的女人。”所以可以食言。
陈茶啪地把纸拍在茶几上,对程樘怒目而视:“女人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女人也可以一口唾沫一根钉!”
程樘:“……”
这罪名他可不敢背连连摇头,讨饶:“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怕你太辛苦。”想了下他试图跟陈茶商量,“要不还是我当村长?大不了你垂帘听政。”
陈茶被垂帘听政四个字逗得小脸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确定要当吗?你们村的人什么德行你很清楚。说他们欺软怕硬不好听但确实就这么个事。咱不说远的,这天就要暖和了,村前面的水稻田就要分地了。就分地而言可不是皮尺一量你家两亩他家三亩这么简单。等分完了,往往这家说分少了那家嫌自己地不好。到时候一堆人来找你讨公道,你处理的了?”
程樘抿唇不说话,一脸抗拒。
陈茶再道:“你们钱榆村人不多事不少,鸡毛蒜皮的事也得哭着喊着找村长,往往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比如你家鸡吃了我家菜园里的菜或者他家狗咬了她家鸭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官司来让村长断,你能应付?”
程樘想象那画面,表情顿时一言难尽,果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