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榆村的村民们也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纯粹凑热闹,竟然一路跟到程家祖坟上看程锣磕头烧纸。
程锣磕完头没直接起身,他跪得笔直:“爹,娘!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才回来看你们。而且我要做一件更不孝的事。”
程锣指着跪在一边的程鼓对着坟头道:“我这弟弟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没半点人情味!我身为家中长子,做主把他们一家三口逐出程家,收回老宅!”
程锣当场白了脸,求饶:“大哥,我不敢了!你别这样,大哥!”
“别叫我大哥!从此以后你与我们程家无关了!我给你一天时间收拾好搬家。一天后你若还没收拾好,我便让人把你东西全部丢出去!”
程锣跟村里这些人不一样,他当兵习惯了雷风力行,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说完起身干脆利索的起身走人。
陈茶好奇地问:“那程鼓一家搬了吗?”
张晓萌连连点头,“当然搬了呀!他们一家连哭带闹当然不肯搬。张红艳还撒泼阻拦来着!没用!程锣根本没惯着她,让手下摁着她扔了出来。东西也给他们丢了出来,当场落了锁。”
说到这,张晓萌从柜台下方的抽屉里掏出一把崭新的钥匙,递给陈茶,“这是你那大伯让我转交给你……程樘的。他说老宅留给程樘处置。”
陈茶点点头,没什么兴趣的把钥匙扔到一边。
“程鼓一家呢?”
“在河西边搭了个窝棚。现在还住在那呢!”
这个答案让陈茶十分愉悦,“活该!”
“可不是么!”张晓萌也笑,翻出张纸条给她:“你那大伯还留了电话和给地址给你们,让你们去四九城的时候记得去找他。”
陈茶收了。这多少是人情,得还。
晚上陈茶把这事学给了程樘听。
程樘拨了上面留的电话。
然后陈茶又涨了个有生之年的见识。
一个说:“大伯谢谢!”
另外一个说:“应该的。还有事吗?”
“没有。”
“那挂了。”
对,阔别十多年没见的伯侄一人两句话完事了。
陈茶大呼惊奇。
对此程樘的解释是:“都是大男人,心里有就行了!难不成还让我哭哭啼啼道谢?”
陈茶:“……”好有道理的样子。
第二天又是无聊到只能聊八卦的一天。
陈茶跟张晓萌两个人正说着话,左小四领着一个长着陌生面孔的女人来小卖部买了一个罐头。
等人走了,陈茶十分纳闷:“这女人是谁?”
钱榆村村小,来个陌生人实在打眼。
张晓萌摇摇头,“听我婆婆说,村里又娶了几个新媳妇,这左小四大约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