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我利用自己的美貌引起了一场骚动,制造了一个逃跑的机会。没想到火车站建在那么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差点逃不掉的时候遇见了程樘。是他救了我。”
陈茶重新调整了下姿势,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耐心也差了许多,“如果你觉得你比我聪明,能一个人很好的在外面生活,那么可以,我借你一千块而且不用你还。但是你离开钱榆村生死自负!”
李芳芳:“……”
虽然很想,但是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她比不过陈茶。
又输一次!
李芳芳愈发的失落和茫然,走都不行,难道她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陈茶掀眼皮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怕她真去寻死自己被迫成了帮凶,只能再当一次好人:“你那未婚夫……叫什么涛子的,怎么回事?”
李芳芳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自打出事,从来没人问问她的感受,憋了许久终于能说出来了。
李芳芳未婚夫这小半年跟着她舅干点小买卖。
说是买卖其实就是偷油卖油。
这行风险大,需要有人放风,所以他舅又在他们村找了一个小年轻一起。
那小年轻每次带着自己的对象一起去。
结果,不知道那小年轻的女朋友怎么跟涛子看对眼走到一起了。
那男的发现之后来找李芳芳。
李芳芳去质问涛子他还不承认。
“他说他是为了让我结婚后过好日子才这么拼,我却不相信他这那的。结果婚礼前一天他跟那女孩私奔了。他家里也怕丢人,想瞒着消息把人追回来。结果婚礼开了天窗,我成了笑话。”
其实涛子堵她嘴的原话是:“你们村的人都说你跟一个劳改犯有不正当关系,我都选择了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李芳芳当时理亏就没敢再多问。
陈茶十分不解:“油有什么好偷的?”油城这边主要吃大豆油,谁家都种,又不值钱。再好点也就是花生油,都是耕地里产的农作物。
李芳芳默了下,道:“石油的油。”
陈茶:“……”
这是犯法!
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替李芳芳庆幸。
偷石油陈茶来钱榆村这一年多也见过几回。
附近几个村子里都有人干这个。基本全部发了小财,最起码家里阔气的五间瓦房都盖上了。
他们往往用家里的牛车拉着装肥料用的那种里面套塑料袋外面是编织袋的大袋子在油井上偷装石油出去卖。
只要不被抓一车能赚几百块钱,确实是一本万利。
但到底是违法行为,经常被油区办的人抓,一旦抓到轻则挨打被扣车,重了直接得蹲大牢。
偷油这事无异于悬崖上走钢丝。那李芳芳可真随时会成为劳改犯的妻子。
“知道那个女的家是哪的吗?他们俩逃去哪你没半点消息?”
李芳芳想了想,犹豫道:“女孩就是东杨村的,我舅去她家看过,女孩也离家出走了。他们现在好像跑到市里租了房住。”
陈茶点点头,建议道:“如果我是你话,首先我得收拾这对狗男女,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其次,我得好好生活,而且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活,我过得越好他越难受!第三,我得看看这对野鸳鸯什么下场。两个人都谈婚论嫁还敢知三当三,这种人的感情不会情比金坚的。”